重塑传说主线剧情第一章

7254年8月4日,伊波特山脉

一位少年站于茫茫白雪之中,身上却只穿有一件诺福克夹克及与其搭配的服装。眯起的双眼和那副金边眼镜则为他加上了一点斯文的气质。他的双脚深埋在积雪之中,身后来时的脚印也已消失,可见他在此地站了多久。少年抬起头,看向不远处隐约可见的山顶,似乎是感受到了那股登顶前的兴奋,他把脚从雪地里拔出,继续那未完的征程。此时,一阵狂风呼啸而过,白雪纷飞,却带不动少年头上的一根头发。

当他走到山顶周围时时,已是几个小时后。但他没有一鼓作气,登上山顶,而是在附近走动,仿佛在寻找什么。又是一个小时,他终于找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一个小小的洞口。他向洞口里看去,不过只看见了一片漆黑。闭上眯着的眼睛,他开始感受这什么。一些红色的“丝线”凭空显现,并迅速延伸进洞口里。突然,一股巨力扯住了那些“丝线”,欲把少年拉入洞内。察觉到这股力量的瞬间,一切红丝云消雾散。少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他明白他的行动已有了一个结果,一个好的结果。


(资料图片)

他抬起头,做了次深呼吸,一吸一呼中,一片白气出现在他面前,又在转瞬间被大风吹散。他转过头,目光顺着风望向了一个方向,或者说,望向了家的方向。他就这样静静地站了一会,回味着自己过往的人生。

7231年8月5日,他作为家中的第二个孩子出生于人类帝国的一个贵族家里,被取名为Frisk。作为次子,他没有继承封号的权力,不过他身上压力并不会因此减少。那些繁琐的礼仪,从始至终都被他深深地厌恶着,因为厚重的面具让他感到窒息。在学习方面,他并没有亮眼的表现。可他的大哥明白,Frisk对于学习的天赋绝对是常人难以企及的,他只是对于任何事物都缺少动力。

后来,必须某种原因,大哥教了他一点魔法。他学得很快,看起来对于这相对陌生且神秘的事物,他少有地被触动了。等到他被教导如何提升自身的实力并付诸实践后,他的眼睛也开始变红。家人对此的反应出乎了Frisk的意料,他们不让Frisk走出他的房间,直到一副新的眼睛戴在了他的鼻梁上。

不过,在拿到新眼镜的当天晚上,他哥便向他详细地说明了此事的原因。经过大哥的说明,他明白了人类学习魔法一旦到了一定程度,身体的一些部位便有可能变成和特质相同的颜色;这种变化在血脉相近的人中有很大可能出现同一种变化情况;而人怪大战以前的帝国皇室血脉的变化就是眼睛变色。

知晓此事的Frisk并没有过多的反应,因为他觉得这件事并不真实,纵使是真的,他家庭的爵位,他那不算少的亲戚也隐隐地说明了一些事情。强烈地疑惑最终没有促使他开口询问。反正,对于他来说压抑情绪已是常态。

因而此事实际上并未给予frisk过多的影响。他只是继续地过着自己的生活,不知疲倦地研究那股让他着迷的力量。渐渐的,他在此方面有了一些小小的成就,他可以看出一个物体的信息,这不仅仅是指原料、结构、用途,他甚至可以看出物品的来源,甚至是发生在其身上的故事。可相对的,他失去了一些,纵使他再怎么努力,他也无法更近一步。喜悦和失望萦绕在他的内心,交织成无法驱散的迷惘。当然,他尝试过向他人求助,却一无所获。

而这一直持续到了大学毕业。

这意味着他必须做一个选择。

选择他未来的道路。

很显然,Frisk对正常人的道路并不感兴趣,他只想探索那神秘、强大的魔法。而这方面的建议,他只可向一个人询问。他哥听完后,没有像往常一样表示无从下手,而是说起了一些看似十分虚幻的事情。

“你知道怪物吧,我教过你的。他们比我们更亲近魔法,可人怪大战后他们便与人类不再交往了。不过,我曾听说过一个传说:

很久以前,地球由两个种族统治着:人类和怪物。

有一天,两个种族之间爆发了战争。

经历漫长的战争之后,人类分裂为了两个政权,怪物则筑起一道天堑,将首都埋入地下,不再关注地上。

两个种族自此不再来往。

那距今已经很多年了……

在此期间,很多上山的人都没有回来。

但一小部分辛运儿却获得了宛若天神的力量。

你愿意赌一赌吗?”

很显然,他选择了赌。

收回视线和那点思乡的思绪,Frisk看向眼前深不可测的洞口,却忽然想到一个被他先前略去的一点:我用魔法凝成细丝来试探的时候,山底深处事物的反应是将“丝线”拉入地下。既然它对于魔法如此敏感,又不像是表示欢迎的样子,那我又该如何安稳地到达地底呢?况且我还无法看透它。

可一想到了跳下去后自己或许也将如传说中的人物那样闪耀,他便充满了决心。

冲动最终获得了胜利,促使他一跃而下。

漆黑的高空中,Frisk努力地通过控制魔法调整着自己的姿势,尽力放缓自身下落的速度。

几秒后,一股深重得让人窒息的魔法扑面而来。突如其来的巨力将他拉入了一片无边的黑暗,即使有所预料,Frisk的大脑在一瞬间也停止了思考。下一刻,也许是危机感的原因,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并开始利用自身的魔法抵挡这些不怀好意的力量。可与这深不可测的黑暗相比,他的力量有些过于微弱了。原本应该包裹着身体的红色光芒几乎只亮起了一秒。一些黑暗抓住了他的躯体,仿佛想将这个人类拖入另一个世界。

在思维沉入黑暗的最后一刻,Frisk感受到了另一股力量,与身周的那些同样的深不可测,也同样使他感到不安。在它出现的同时,来自黑暗的侵蚀凝固了,但黑暗本身没有消失。与此同时,那个无形的不速之客貌似在注视着Frisk,在他身上寻找着什么。这个打量的行为使Frisk产生了一种灵魂正在逐渐脱离身体的感觉,再然后,他的灵魂就真真正正地脱离了身体,接着,他的灵魂开始与一些事物产生联系。随即,他感受到了一份契约。

这份契约空空荡荡,只有一个单词:签名。

这使他有些犹豫。可想到这是唯一的机会,他便郑重地写下了自己的姓名。

在名字写完的刹那,他的灵魂回到了身体内,连带着那份无形的契约。

在回过神前,一阵白色的风从胸口冒出,驱散了周遭的黑暗。死里逃生的喜悦油然而生。那风却猛地调转方向,以一种超乎想象的速度将Frisk带往。在接近地面时又忽然消失,让Frisk重重地摔了地板之上。

粉碎性骨折的疼痛随即传遍全身,不过脸上的金边眼镜依旧完好,溅在上面的红白色液体也在反常地缓缓流下,丝毫不在眼镜上停留。

白色的风不知何时又出现与他的身侧,并打了几个旋儿,像是在嘲笑他。

此时的Frisk颅骨碎裂,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血流满了全身,可他依然活着,甚至保持着十分清醒的意识。略微适应了钻心的疼痛后,Frisk便开始利用魔法的力量进行着对身体的祝福和对血迹的清理。

几分钟后,完全恢复过来的Frisk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他环顾四周,几根高大的柱子耸立在不远处,一些绿色点缀其上,为它增添了一些古老的韵味;脚下是平整的地面,只不过可能是年久失修的缘故,许多裂纹遍布其上;头上则是一片漆黑,浓烈的魔法气息从中冒出,充满着邪恶的感受;前方也是一望无际的黑色,但其中隐隐地传出了阵阵无法听清的语言,像是在呼唤归家的孩子。

听着模糊不清的呼唤声,Frisk不由得产生了一种急切感,可或许是经常压制自身情绪的缘故,他还是决定先检查一下自身的情况。

肉身没有与之前有任何异样,灵魂也如往常那样混乱,不稳定,可那汹涌的能量之下,有一些杂乱的信息不断地向外冒出。Frisk仔细分辨了一下,便看到了数量不少的重复信息。

一共只有三四句话的长度。

他立刻做出了判断。

随后,带着些许的好奇和不安,他开始尝试将这些单词拼凑起句子。

几分钟后,他得到了如下几句话:

1.Asriel将在未来的三天内对Frisk施加一定的保护。

2.大多数怪物将对Frisk保持一定的友善。

3.Frisk不得向人类诉说完全正确的地底信息。

4.Frisk需要把那张照片带给Chara。

稍加思索后,Frisk给每句话加上自己的标注

1.活下来的原因;看起来这古怪的风就是那个叫Asriel的干的;为什么帮我?

2.Asriel似乎在怪物里的地位颇高,可契约应是靠魔法驱动的,那么也有可能他的能力是号令他人,但是“大多数”这个词预示着无论哪种可能,Asriel都是一个大人物;又或者两种可能都是?

3.代价;“完全正确的”……这应该就是那则传说能传颂于地表的原因;所有下到地底并活下来的人都与他签订了契约?如果是,那传说就一定有虚假的部分。

4.最难以理解的一条;Chara是谁?又与Asriel是什么关系?照片代表着什么?

良久,Frisk才决定继续前行,向着那飘渺的呼唤。

沿着布满裂纹的地面走了一会。一扇神庙样式的大门出现在眼前。他端详了一番,却得出了一个的结论:这扇大门完完全全属于5000年前人类所常用的建筑手法,可这理应由怪物占领并管理。

难道人类与怪物在很久以前联系相当紧密?

这个问题很难有一个确切的答案,毕竟年代过于久远,无法考究。可他却由此想到了另一点:无论怎么看,人类和怪物在以前的来往似乎是非常密切的,可明面上人类的历史却没有半分对怪物的记载,甚至在魔法和魔法生物的信息都是对普通人半开放的情况下,基本无法通过常规手段了解到怪物的存在。

暂时放下自己心中的疑惑,跨过大门,地面由紫色变为了白色,且一尘不染、相当平整,像是刚刚铺好的一样。呼唤声也更为清晰,让人不止地向着声音的源头走去。

突然,一株怪异的植物冒了出来。它看起来像是一株毛茛,可枝条不正常地扭曲着,使之形成了几个交错的圆环。它的颜色相比正常的毛茛来说暗淡了不少,表面则干枯缺水,几片病怏怏的叶子挂在上面,使之看上去很不健康。与它的状态相反的是,它很高大,起码有1.3米。而它全身最不正常的的地方便是它花的中心部分了。本该长着花蕊的地方被一张诡异的面孔代替,双眼空洞无神,脸型消瘦,如同一个多日没有吃饭,处于死亡边缘的人。

它缓缓地抬起头,向着Frisk以一个沙哑且虚弱的嗓音说道:“你好……我叫Flowey,一朵叫做Flowey的花。啊……你一定对这里的一切非常疑惑吧”它稍微正了正身子,尽量地舒展开自己的身体:“那么……”

Frisk突然笑着说到:“你这与披着羊皮的狼有何不同呢?”

Flowey愣了一下,又继续保持着原本的语气说到:“我想……你是不是……”

Frisk立刻打断了它的话:“虚伪,你体内的负面情绪已告诉了我一切。”

话音刚落,Flowey的体型迅速膨胀了起来,原本的枝茎不断分裂,相互扭曲、缠绕,部分暗淡的绿色扎入地底,另一部分又升入空中。一些异变随之产生:地面仿佛变成了一个个漩涡,成百上千的藤条从中钻出,寻着旋风的方向高速挥舞着冲向Frisk;空气则产生了明显的震荡,强烈地振动过后,一些绿色的气旋从高空坠落,砸向Frisk所处的位置;一些黄色的粉末悄无声息地出现,只是一瞥,Frisk便能感受到它们的危险。

但他仅仅注视着这一切,毫无反应。

攻击在霎那间便已到达Frisk的面前,这时,白色的狂风忽然从他身旁产生,强劲的风力顷刻间扯断了所有靠近的藤条,吹散了黄色的粉末,强行扭转、修复了先前被破坏地面。

待到强劲的推力消失,方才激烈地战斗仿佛从未开始。两人无言地观察着对方,显然,Flowey并未受伤,只是损耗了大量的魔法,随时都可发动下一次进攻;Frisk亦是毫发无伤,可那明显只是未知者一小股力量的狂风又怎能再次凝聚出刚才的规模,为他赢得下一次交锋呢?

思绪转动间,铺天盖地的绿色已压至身前。

嘎吱——

一身突兀的开门声从远处传来。

警觉和惊恐分别出现在两者的脸上。